“宋拾月,你怎么敢拉黑我?!”
他声音刺耳,显得气急败坏。
我低咳一声,看了眼身上像条狗一样紧贴我的陈以淮。
“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“等等!”
陈以鹤语调忽然软了下来。
“你现在在哪?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,你该不会真跟那个底层贱民在一块吧?”
说着他自己都乐了,显然根本不信。
阴阳怪气道:“宋大小姐,争风吃醋也要知道适可而止。”
“今晚你找个酒店好好住一晚,家里的事明天回来必须得给我个解释。”
我听着他自说自话,心底没有半点波澜。
“唔~!”
身上传来酥麻触电的感觉,持久绵长。
是我跟陈以鹤一起时,从来没有过的体验。
简直是个全新的世界。
我被夺走全部心神,只能把手机放到一边,压根没注意到通话一直未中断……
第二天被敲门声震醒。
我浑身酸软睁开眼,看到倒计时彻底消失,暗暗松口气。
床铺另一边却是空的,冰冰凉凉。
陈以淮不见踪影,我没时间思考,下床拉开门。
映入眼帘的是陈以鹤铁青憔悴的脸。
“你竟然敢背叛我?”
他脱口而出,眼神扫到我脖子上斑驳的吻痕时,更加凶戾。
暴躁冲进屋子,四处查看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。
“那家伙呢?”
又回到我跟前,陈以鹤心口起伏不平。
“宋拾月,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!”
“当年为了赖在我身边给我下药,现在跟刚认识的贱民开房,人尽可夫的——”
“啪!!!”
清脆响亮的一巴掌,彻底让房内安静。
陈以鹤惊诧愣住几秒,很快眼神变得毛骨悚然。
拍了拍发麻的掌心。
我丝毫不怕,冷冷一笑。
“本小姐这么多年伏低做小,捧得你是不是都忘了,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。”
“贱民?你很高贵吗?忘了天天捡牛粪的时候有多狼狈了?”
羞辱地拍他侧脸,我字字重音:
“陈以鹤,脱下本小姐给你穿上的这身鲜亮的人皮,你觉得有谁会看得上你?”
“乔姝染?她可不会跟个放牛的男人在一起。”
心里积攒已久的郁气统统发泄,我通体舒畅。
被磋磨六年,我宋拾月,骨子里仍是宁城最骄傲尊贵的千金大小姐。
一旦停止向下兼容,便没有人可以肆意践踏我。
陈以鹤脸色难看至极,甚至怀疑我被人夺舍了。
“哈,请了哪个厉害的大师,用这种愚蠢低级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?”
“宋拾月,我告诉你,你欠我姑姑一条命,还害我弟失踪,我父母离婚,这些血债,你一辈子也还不完!”
所以,这就是他这些年,心安理得享受我无私奉献的理由?
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。
我缓缓吐出口气。
“真可惜,六年前的绑匪死了,没能当面亲口问问他,是不是还有其他共犯。”
陈以鹤忽然不说话了,站在原地,跟被人定住一样。
就在这时,他手机响了。
“查账?”
他不自然地换了个手接电话,背对着我到阳台说。
我打开手机,方圆也给我发消息。
【你爸妈听说你差点被陈以鹤害死,连夜从国外开完会飞回来了,现在在杀去陈以鹤公司的路上,十万火急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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