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比一回家,就面对那一张张令人作呕的面孔强。
江妙玲就好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没有正事做一样,无论江幼青做什么,她都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挑刺。
江幼青从戏楼打车回家,从别墅门口下车,一路穿过院子,走到家门口,开门,吓了一跳。
江妙玲正抱着胳膊站在对面的楼梯上,眼神不善地看着门口,也就是江幼青的方向。
以至于江幼青一进门就看到那张脸,吓了一跳,也不知道她摆这个姿势多久了。
吓了一跳归吓了一跳,现在就是晚上五点多钟,房间里似乎没有别人,江幼青甚至没看江妙人一眼。
今天虽然只演出了一场,但是也是她的第一次演出,江幼青觉得有些累,就想回到房间去好好的洗个澡休息,明天还有正事要做。
却不想江妙玲宛如一堵墙,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,然后挡在了江幼青的跟前。
在这短暂的相处当中,江幼青也将江妙人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,看这个表情,应当是不解决自己不肯罢休,江幼青索性站住,问道:“干什么?”
江妙玲瞬间瞪大了眼睛:“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?你的好意思来问我一整天连个人影都不见,你干什么去了?”
江幼青直直地回看她:“我要向你汇报吗?”
“你……”江幼青当然没有向江妙玲汇报的理由,可是她这样直白的说出来,让江妙玲深感挫败,于是她大声叫道:“江幼青,那你已经决定回到我们江家,那就要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江家人,别把你在外面那些野丫头的习气带到家里来,让人家说我们江家的女孩不检点,到时候姐姐都要被影响!”
江妙龄跟姐姐江妙人最亲近,现在也将姐姐拉出来当挡箭牌。
两个人正在争吵的时候,江幼青听见身后咔哒一声门响,便知道有人回来了,没等回头,就听见江渊不耐烦的声音:“一回来就听见你们姐妹两个吵吵闹闹,又是什么事情啊!”
江幼青原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,江妙玲借此机会赶紧跑过去,挽住江渊的胳膊,显示出更加亲密的态度来,撒娇一样对父亲说道:“爸,今天早上我起床,就不见二姐的身影,担心了一整天,谁知道她现在才回来。二姐在外面疯疯癫癫习惯了,可现在还不知检点的话,要人家怎么说我们江家?姐姐做的就是有头面的工作,这样让人家怎么说她啊!”
江妙玲说得有理有据,还把大姐江妙人搬出来挡枪,一口一个二姐叫得亲切,只是“疯疯癫癫”、“东奔西跑”这些话,怎么听都像是在恶人先告状。
果然,江渊听了这一番话之后,原本平静的脸立刻沉了下来,厉声质问江幼青道:“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?”
江幼青没有跟江妙人报告行踪的义务,但是她知道江渊作为一家之主来问自己,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的。
“去了戏园子。”江幼青淡淡说道。
“戏园子?什么戏园子?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在家里待着,跑戏园子去做什么?”
“去唱戏。”
“唱戏?”江幼青觉得,父亲好像要被气昏过去了,果然,还没等他说话,江妙玲就先嗤笑道:“我说这一整个白天不见人影,原来是去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去了,还要我这个做妹妹的来提点你。要我说,二姐,现在你已经回到江家,父亲没有劝你吃穿,以后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再去做了,何苦惹爸爸生气。”
“这种事怎么就惹爸爸生气了?”江幼青说道,看着江渊,似乎非要得出一个答案。
背景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