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温婧颜再次醒来,她已经回到病房,旁边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是纪慕辰,他似乎睡的并不安稳,眉头拧紧。
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不过刘芸肯定不会帮她隐瞒事实的。
想到这,温婧颜挣扎着坐起身,想拿手机打给温父温母。
“醒了?”
听到动静,纪慕辰睁开眼睛,并伸手帮温婧颜拿手机,他并没有真睡着,“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温婧颜咬咬唇,“检查结果……”
纪慕辰轻叹,“你别怪露曦,她只是听了外人的话,才会对你产生怀疑。刚才刘医生已经解释的清楚,因为你月经不调导致怀孕日期有误。”
说着,把搁在旁边的报告给温婧颜看。
看完报告,温婧颜久久说不出话来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?
刘芸……帮她?
不,应该是她好运气,正巧月经不调,导致刘芸也无法确定她真正怀孕的日期。否则,刘芸是没有任何理由帮她。
呼……算是躲过一劫!
“慕辰,有吃的吗?”
纪家四兄妹里,温婧颜跟纪慕辰的关系是最好的,每次遇到纪露曦的刁难,都是纪慕辰帮她解围。
所以温婧颜很感激感谢纪慕辰。
也把纪慕辰当成是很好的朋友对待。
“我去对面街给你买,很快回来。”纪慕辰拿起外套,匆匆下楼去。
温婧颜再次拿起报告,发现报告里有四个字稍微深色一些,她不禁轻声念出来,“好,自,为,之?”
怎么偏偏是这四个字?
她仔细研究了很久,终于确定这四个字是因为别的字体,而格外的显眼,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。
是刘芸打的报告。
但刘芸是秦厉琛找来的。
一时间,温婧颜心绪烦乱,不懂秦厉琛到底是什么意思?
……
温婧颜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,每日都很清净,但温父温母突然过来接她出院,因为今日纪震涛的律师会过来谈有公关遗产分配的事情。
一路上,两人都在叮嘱温婧颜等会要怎么表现,要怎么才能够拿更多的遗产,温婧颜只觉得聒噪。
她只好闭上眼睛装睡。
因为不管她说什么,都只会换来一顿骂,倒不如闭嘴。
希望等会能顺顺利利的签字,成功拿到遗产,她就可以得到自由,离开这个鬼地方!
只是想到秦厉琛,她的心一阵刺痛。
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了。
对……离开吧。
各自安好。
温婧颜刚下定决心,下车就先看到秦厉琛,还有他身边笑靥如花的纪露曦,两人看来还挺般配的。
她强迫自己转移视线,径直朝着他们走去。
没办法,想进门,温婧颜就必须经过秦厉琛和纪露曦的身边。
瞥见温婧颜,纪露曦故意亲昵的挽住秦厉琛的手臂,撒娇道,“厉琛,那次你可没陪我去月亮湾吃饭,现在总算是忙完了吧?等会可不能再失约哦!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气,哄不好的那种!”
秦厉琛微微侧身,正好挡住温婧颜的去路。
他似笑非笑,讥讽的扬起唇角,“听说四妈因为怀了孩子,能分到更多的遗产,这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吧。”
温婧颜本不想搭理两人的,可偏偏秦厉琛就是要找她的不痛快。
她粲然一笑,“是啊。”
“俗话说的好,跟一个人在一起,要么图钱要么图人,我又不是傻子,不可能什么都不图。”
纪露曦冷嗤,“承认了吧?你就是图我爸的钱!”
温婧颜转脸看着纪露曦,眼睛微微眯起,眼底寒芒涌动,“希望等会你能分多点遗产,不然……让秦先生图你什么好呢?”
被暗讽长得丑,纪露曦差点没气吐血,她嫉妒温婧颜,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,就是温婧颜长得很漂亮。
当初纪震涛带温婧颜回来,她真的被惊艳到,觉得仙女下凡是确有其事!
都说怀孕会让人变胖变丑。
可一点都没在温婧颜身上显现,反而温婧颜变得丰腴,更加有女人的韵味!
细碎的光斑透过枝叶间隙,星星点点的落在温婧颜青稠般的头发,温润娴雅,她肤如凝脂,皓腕凝霜雪。
仅仅是拧眉,也有云锦叠叠的神采。
纪露曦越看便越火大,“你……”
“不打扰两位在这儿谈情说爱,我先上楼换衣服,免得等会张律师来了,还要他等,就不好了。”温婧颜打断纪露曦的话,绕过秦厉琛。
在即将错身而过时——
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悄悄的摸了温婧颜一把,吓得她屏住呼吸,美眸睁大,但也不敢有任何的反应,只加快离开的脚步。
跟在温婧颜身后的温父温母,什么都没察觉,他们已经被秦厉琛给震惊的说不出话。
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?
怎么又活过来了!
为了不跟秦厉琛碰面,温婧颜特意在房间里坐着,等到佣人上来敲门,她才下楼,却没想到秦厉琛就倚靠在楼梯旁边。
现在这边,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自从再见到秦厉琛,温婧颜特意找人调查过秦厉琛,很想知道他这些年究竟发生什么事,但她花的钱,等同于扔进大海一般,连一点儿声响都没有。
后来,她想明白了。
是秦厉琛不想让人查到,她自然查不到。
“请让一下。”
透过玻璃而来的阳光明晃晃地映在男人眼底,晕出暖而剔透的漆黑,他佯装转身,却在温婧颜往前时,突然凑过去。
吓得温婧颜往后踉跄,被他伸手揽入怀里。
一张俊脸压下,狭长的眼眸微眯,过近的距离让温婧颜能看清他虹膜上她紧张的神情,羞恼的咬唇,“你干嘛?快放开我,随时都会有人过来。”
“怕什么?我不过是看你差点摔倒,扶你一把而已。要是内心龌龊的人,看什么都龌龊。”
话是这样说,但秦厉琛却一点点的往下,炽热的呼吸与温婧颜只差了几厘米的距离,还在不断的缩减……
温婧颜看着他嘴角那淡淡却又张扬的笑,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被攥紧了半分,连反抗都忘了。
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,由远及近,“厉琛,你在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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