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联合国战地医疗队

  非州大陆上,烈日肆意地灼烧着荒原上的一切,猴面包树孤独地立在广袤的大草原上,这里保持着最原始的自然风貌,时常还能看见庞大的兽群在草原上自由奔跑。在一片空旷荒原处开辟的临时营区里,联合国战地医疗队在这里建立了临时驻地,营地中央矗立着的联合国旗帜在空中呼呼地飘舞。营区的一边扎着数顶蓝色的帐篷,另一边停着数辆白色的有着UN标志的医疗吉普车。

  中国维和医疗队的警卫班头戴蓝色头盔,穿着防弹背心和迷彩服,手持武器在门口警卫。旁边,主治医生何璐中尉紧张地看着表,腿上绑着的快枪套里插着一支92手枪。这时,一个士官护士匆匆跑过,何璐拦住她:“喂!你为什么不穿防弹背心啊?”护士边跑边回头:“啊?对不起对不起,我刚才搬运设备,防弹背心不方便,我临时脱掉了!”何璐叮嘱她:“赶紧去穿!记住,在战区必须一级防护!”士官护士连连应声,急忙转身跑了。

  站在何璐旁边的是一个黑人外军上校,看着她笑笑:“女兵,战斗在十公里外。”何璐语气严肃:“上校,不管战斗发生在哪里,进入战区,我们中国维和医疗队就必须进入一级防护!”黑人上校摆摆手:“OK,OK,你是对的,你继续。”何璐没理他,拿起电台话筒:“小队,根据战情通报,两小时以前,意大利连在巡逻当中遭遇不明身份武装袭击,现在战斗还在进行当中,维和司令部命令中国维和医疗队前进到战区附近,为伤员提供紧急救助。战场无情,请大家保持警戒,准备紧急手术,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放松警惕。”随即,电台里陆续传来各小队的回复。

  何璐转身关闭了电台,远远地,两辆白色军车疾驰而来,身后卷起的黄土一路扬尘。军车在帐篷前方急停下来,从车身上密布的弹孔看得出来,他们应该是刚刚遭遇了一场激战,有鲜红的血水顺着车的缝隙往下流。

  一名意大利连官兵满脸是血地跳下车,几名身着白大褂的中国维和医疗队员赶忙迎上去,抢运着车上的四名伤员。何璐挨个地检查着,紧急地做出判断:“这个,送手术车!——这个,紧急包扎!”接着,一个满脸是血的意大利士兵被护士们抬了下来,嘶哑着喉咙高声喊着,何璐一把按住他,仔细地检查:“没别的事,眼保不住了。给他做手术!”

  何璐精干地处理着发生的紧急状况,随后走向手术车,语气果断地说:“第一批伤员已经初步处置,现在我来做手术。警卫班,保持对外界的一切警戒!”

  “明白!”警卫员啪的持枪立正。

  何璐正准备进手术室,黑人上校跟了上来,何璐拦住他,用熟练地英语说道:“不不不,你不能进去。”黑人上校忙说:“我已经获取你上级的许可,可以进入一切作战区域。”何璐笑笑:“对,是作战区域,可是手术室不是作战区域,是医疗区域!医疗区域,医生说了算!”黑人上校想想,耸耸肩:“OK,手术室,医生说了算!”何璐转身进了手术室,黑人上校笑笑,转身拿出电话拨了出去。

  手术室里,所有医护人员都已换上了手术服,严阵以待,与普通医生唯一不同的是——她们腿上都挂着92手枪,这看起来与她们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太合拍,也许只有在硝烟弥漫的战区才能看见这种戏剧的对比。此时,何璐站在手术台上,动作娴熟地进行着手术,有汗水不断地从她额头渗出,一旁的护士忙着帮她擦汗。

  手术室外,两名哨兵在警戒。远处,突然掀起一片黄尘,哨兵拿起望远镜,五辆皮卡上满载着蒙面人和黑人的游击队,挥舞着各种武器杀气腾腾地向营区闯来。哨兵一把扔下望远镜:“快!快!战斗警报!——”警卫班的所有战士有条不紊地快速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。

  手术室里,啪的一声脆响,一颗子弹带着血迹被丢进托盘,何璐呼了一口气,摘下手术手套:“他没事了,给他缝合伤口。”护士听见外面的声音,先是一惊:“有战斗警报!”

  “这是战区,当然有战斗警报。”何璐说着往门口走去,护士急问:“你去哪儿?”何璐不以为然地笑笑:“战斗警报,当然是去战斗了!”说完就转身出去了。

  警报声中,战士们奔跑着。何璐穿着手术服走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将防弹背心直接套在了手术服外,戴上头盔。一个战士递给她一把85狙击步枪,除了手术刀,那是她最心爱的武器。何璐拿起枪,娴熟地检查着。那名黑人上校还站在原地四处观察着,看见何璐便大声高喊:“哎,医生,你干什么去?”

  “现在手术结束了,我是战士!”何璐边走边说,黑人上校向她竖起大拇指,笑笑。何璐戴上耳麦,动作利落:“现在听我部署,按照预定方案,做好战斗准备。记住——绝不先打第一枪!”

  “明白!”耳机里陆续传来队员们的回复声。

  何璐拿着85狙击步枪,快步跑向前方,黑人上校没动,看着她的背影。营区外,皮卡车上的蒙面人和黑人正举枪向维和部队射击,哨兵据枪瞄准,向警卫班长报告:“他们向我们开枪了!”班长果断地下命令:“实施有限自卫权——还击!”瞬间枪声大作,游击队与警卫班交火了,双方开始射击,蒙面人纷纷跳下车,以皮卡车作掩体,向警卫班开火射击。何璐眼抵着瞄准镜,沉稳地命令道:“放他们进雷区!第一组绕到侧翼!”

  警卫班的枪声逐渐平息,一群蒙面人叫嚣着冲了过来,进入了预设的雷区。轰一声巨响,预设的地雷爆炸了,硝烟弥漫。借着烟雾,隐蔽的潜伏哨从地下冒出枪口,枪口突闪着火焰密集地开火,那一群蒙面人顿时被笼罩在火网当中。

  第一组绕行到侧翼,开始射击。卫生兵和警卫分队内外合围,将偷袭者全歼。何璐手持85狙击步枪点名射击着,十字线里,一名蒙面人猝然倒地。强大的火力迫使游击队纷纷往后撤退。何璐收起85狙击步枪,一挥手:“停止射击!”班长不解:“何医生,他们在我们的射程内!”何璐看着撤退的游击队:“我们只有有限自卫权,停止射击!”

  枪声平息了,黑人上校鼓掌走了过来:“好!非常好!”

  何璐长出一口气,缓慢平息自己的呼吸。地上的“死尸”翻身站起来,撕下面罩,露出一张张中国士兵的脸孔。黑人上校笑着大声说:“我宣布,对中国维和医疗队的考核结束了!满分!毫无瑕疵!”上校赞许地看着何璐,“我也非常高兴,亲眼见证了一位中国女军官的勇敢与专业。”

  “谢谢上校!这是我的工作!”何璐不卑不亢,立正敬礼。

  “何医生,何医生!”一名通信员从通信车下来,快步跑来,“总部紧急电传,咱们旅政委叫你以最快速度回国!”

  “怎么了?”何璐接过电报——组建女子特战队的通知。

  鲜红的军徽挂在跆拳道馆内的一面大墙上,庄重而肃穆。几个跆拳道手双手缠着散打护带,裸身露着一身精壮的腱子肉,正在捉对厮杀。身着训练服的沈兰妮尖叫一声,迅速出腿,脚尖带着风直击对方面门,站在对面的男陪练慌忙举手抵挡,双方拳来脚往,打得风生水起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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